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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这次无人机飞行,很刺激、辣眼睛。
实际上,他想表达的是,由于飞行环境复杂,由于飞行难度高,由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外出,操作无人机的时候,他的神经绷得很紧。他还说,今天才知道雾化了的84消毒液,真让人辣眼睛,哪怕无人机飞得挺高了。
朱贝贝,湖北省麻城市歧亭镇大胜山村6组的一位普通村民,生于1990年。他是一名普通的飞手,驾龄3年出头。
因为是第一天喷洒消毒药水,他没有准备好护目镜,只带了口罩。照例检查好无人机、充电机、药箱,中午就出了家门。
他和哥哥都是无人机操控方面的老手,可是在2020年春节,得知可以给村里喷洒84消毒液的时候,兄弟俩商量了一下,还是让弟弟上,因为他的技术更纯熟。哥哥说,还是有点紧张,怕把无人机摔坏了。
虽然春节没有过完,但是疫情的警报却越拉越响,他在家琢磨了半晌,鼓起勇气和村干部提议,使用无人机给村里撒消毒药水。
喷之前,朱贝贝自己都想好了,如果无人机摔坏了,损失自己承担。是自己攒钱买的,朱贝贝心疼的紧。村干部呢,问了朱贝贝很多撒药的细节,因为心疼消毒药水,农村是什么医疗条件,不用说也知道,听说镇上生病的人,已经送到武汉去了。
疫情紧急,合计好,那就干。
朱贝贝一下攒齐两个第一次,第一次拿无人机喷洒84消毒液,第一次在村里的主干道上喷。平时,让他肆意挥洒汗水的地方,是一马平川的大田。
喷洒的时候,村子里见不到什么人,唯有几位村干部从头到尾都跟着他。
他说,“都知道疫情严重,村里的大喇叭天天都喊,家家户户居家闭门。”
他被特别批准了工作,要不然也出不了门。
村干部也悬着一颗心。
他说,“今天,我们大队的书记跟着我全程弄完,才走的。”
乡亲们,男女老少,都扒在窗户上,有说有笑地看着他打药。他也笑着说,“如果让(他们)出门,估计身边会围满了人。”
严格管制,村里平时最热闹的几条街道,也变得空荡荡的。
喷药时,这些村道,变成了他的主战场。
冬日里的下午,没有大日头,天气灰蒙蒙的,视觉上药液喷出效果不明显,村书记自己还专门在无人机下面感受了下,药液沉降像下毛毛雨一样往下落。书记评价了一句“挺神奇”,扭头就张罗乡亲们,把晒的衣服、晾干的食物,赶紧收到屋里头。
有村干部跑前跑后地安排,朱贝贝干活顺利多了。他负责用无人机干翻空气里的病毒。
“消消毒,既解恨,又痛快”。
朱贝贝很骄傲地给我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宝贝无人机。“有(自然)风吹也不怕,我的无人机有下压风场,一直往下面压。风场不仅能把几十斤的无人机带起来,还能使药液不压着落地。”
需要补充的知识点是,农业无人机平时飞行高度在两米左右,而执行消毒防疫任务的飞行高度是十几米。无人机自带下压风场,控制药液落地方向。为了防飘,再将药液颗粒大小调整到220微米,大颗粒不易被自然风吹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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